“主子近来奔波劳累, 夜中折返来回策马数十里, 连普通汉子都难以承受得住呢~”
拢枝嘴快, 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泄露了主子的行迹,险些犯下大错。抬眸偷偷瞥了一眼谢殊方向,见男人并无异色,这下才在心底稍稍舒了一口气。
谢殊端起搁置在黄梨木桌上的药碗,伸手穿过孟清禾纤细的腰肢,将其昂首伏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束拿起小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她嘴边送着,大抵这个姿势给了她足够的舒适与安全感,竟是出奇的有用。
就这样喂药用了近半个时辰,谢殊身前已晕染出大片汗渍,孟清禾身上的温度依旧高于他不少,像是一个炽热的火球紧挨在身上灼人难捱,两人便这样相互依偎了一夜。
此刻孟清禾身侧并不见谢殊身影,槅扇外传来的水声渐止,男人缓缓自其中走出,发间水渍尚未来得及擦拭干净,滴滴答答的蔓延了一路的湿痕。
谢殊并未听到榻上有任何明显的响动,方才还以为孟清禾还在熟睡,待绕过屏风这才发现人早已经醒了,这会儿正拿起春凳上的小银镜,侧卧在迎枕上对镜自照。
“时辰尚早,何不多睡一会儿?”
她动作幅度略大,入眼即见娇软上的那抹丰盈在衾角垂出一丝弧度,心衣歪斜,数根系带早已松散开来,绞成一个不知名的死扣。
孟清禾闻声,旋即折返过半个身子正对上男人的眸光,又碍于不得不压到伤患处,整个人正以一种不自知的妩媚做态斜倚在横榻上。
“夫君,你的玉带松散了。”
娇软的嗓音答非所问,含羞带怯的模样尽态极妍。谢殊此刻穿的是沐浴后的长摆里衣,腰间宽松,根本不存在腰带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