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倏尔炸锅般沸腾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终是盖过了谢殊清润的嗓音。
男人阖上书卷放在案侧,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世家本就反对这场会试,定然竭尽全力的要破坏其中公允,孰真孰假又有何重要!
戒尺一声清响,满堂肃然寂静。
谢殊并不善于做这种严肃的事情,然这样混乱的局面一时恐难以收场,他也只得暂时压制住躁动的世家子弟。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们既非参加会试,又非寒门子弟,理当将心思放在课业之上……”
……
这堂策论课堂委实难熬,整整三个时辰讲授下来,谢殊只觉口干舌燥。太学内的世家子掷石以越墙伤人的事,早前频频发生。
一墙之隔的翰林编纂们,偶有时运不济被砸的头破血流,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太学里的学子个个金尊玉贵,出身不凡,硬要前来讨个说法,亦免不得受人一番磋磨,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了自认倒霉,也只得自留叹息。
“今日的课业就讲到此处,下学吧~”
就在大家哄堂而散之际,柳明霄仍坐在原位上,双手捧腮,一动不动的看着案台上整理书册的谢殊。
“太傅,你就捎我随你一道回府罢,今日的策论我都记下了,只是有些好奇你那夫人是否也如贵妃一般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