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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曜既肯因你自愿被圣上囚于昭狱,那必会亲自前来救你,国师与璟王情比金坚,真是令人艳羡不已。”

“贵妃如今独宠六宫,身承恩泽,待谢大人成事,依旧风光无限,臣前日无事用龟甲替贵妃算过一卦前路,是上吉!”

白菡霜第一次见到误闯进禁殿的谢嫣然时,只觉她怯懦。内廷将她被傅翊金殿锁娇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谢嫣然甚至连上前质问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单噙着泪水在眼眶底下打圈儿,模样委屈怜人极了。

后来傅翊看谢嫣然郁结于心,整日郁郁寡欢,终是向她坦白了他与国师之间的互相掣肘,白菡霜怀的骨肉是璟王傅曜的,囚着白菡霜只因她手中有第二份存放在钦天监的先帝遗诏。

此事外传哪怕走漏半点风声都于他不利,只能锁死在深宫内。

“遗诏在哪儿?”

谢嫣然倏尔抬眸逼近,神情沉静,发髻上的金簪折过一道凌厉的暗芒。

“这话你是替你兄长谢殊问的,还是替圣上傅翊问的?”

女人启唇,指尖把玩着一块温玉,赤足轻点来到谢嫣然耳侧低语道。

她幼时因一卜卦象被上任国师云游看上带回深宫,收养在观星阁二十余载,不曾踏出过兆京一步,直至遇见傅曜,白菡霜才觉着自己稍微沾染上了一抹人间的烟火气。

思及此,白菡霜素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腹部,面颊微露冷色,那抹亲情的温存终究还是离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