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文提着食盒,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由一户另开的小玄窗牖中给少夫人送吃些食。而拢枝则被单独捆在了柴房,每日由他喂些米饭,只那丫头性子泼烈的很,恼怒起来一口咬上他的手背,疼的他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儿。
“少夫人,用些饭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过了,总要保重身子。”
沛文话音方落,那精巧的食盒便如同往常一般,从屋内扔了出来。
碗碟碎裂,精致的菜肴泼洒了一地。立在屋外的仆妇早已见怪不怪,见这动静,很是识时务的弯下身子,不做言语的收拾了起来,很快另一位女婢又提着食盒自灶房匆匆赶来,将其递到了沛文手上。
院里近日来了一批陌生的甲卫,看守甚严,自家主子也时常领着宋轩公子出门,一连好几日都寻不得人影。
食盒再度被丢出来的时候,谢殊正行至南苑门口,四散的汤汁渐起,污了他的袍角。
又一个年轻的丫鬟步履匆匆,提了另一个食盒,将要交到沛文手上时,生生被一只大掌接过。
“几次了?”
男人的声音不似往日温和,其间冷意令人生寒,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亦或者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一个仆妇上前,哆嗦着开口道“今儿这是第三回 了,夫人昨儿个一整日都未曾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