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夫这副枷锁,可还束缚的住你?”
谢殊双臂圈住她细白的脖颈,与她额头相抵,沙哑低沉的语调中夹杂了些许微妙细碎的情愫,不似从前那般令她着迷。
孟清禾身子斜倾半倚在黄梨木方案的边缘,与谢殊拉开一小段距离,眸色清明异常,戏谑的看着他此刻的‘故作深情’。
她垂手捧住男人面颊,指腹摩挲,谢殊脸上青色的胡渣有些扎人!
谢殊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庞摆弄着,心下微叹了口气,将人拦腰抱起,徐徐走向内帷。
“谢殊,我喜欢眼中只能瞧见我的你,万里山河、海清河晏,皆与你我无关。”
男人步伐一顿,嘴角微微压低几许,心下闪过一阵失落,旋即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容景衍已与窕枝汇兵一处,他远赴边关特地带回了陆渊旧部,眼下时局之所以看似混沌,也是他在幕后操纵着,为的是给朝中世家大族一个下注的机会。
肃清世家的割据势力,单靠提携会试的那些寒门子弟收效甚微,着实非是有效之举。
自古成王败寇皆在一念之间,想要重新割据朝堂势力,让各世家大族自行做出选择,怂恿其进行内斗才是上策。
“瑜娘,你阿弟对帝位的执念,可不输于你。”
谢殊见过幼时的傅翊,也十分了解他的处事方式,即便是身殒亦不会退让半分的性格,倒是与孟清禾出奇的相似。
只傅翊执着于龙椅,而孟清禾的执着在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