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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药…应当也只是气味和外表与合欢散相近罢了,倒是自己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疏忽了这其中的关窍。

孟清禾那般病态偏执、宁可玉石俱焚的性子,又哪里肯轻易的把谢殊拱手让于他人,大抵是这阵子谢大人在朝中锋芒太盛,她要借着自己小惩大诫一番罢了。

南露的猜想,在看到赵妈妈被强行灌下参汤后,在地上抱腹打滚、哀鸣不止的时候,得到了印证。

“这是牢里审讯犯人用的磨药,疼上三天也就无碍了,赵妈妈介时挺了过去,再给幽州去信也不迟,正好这人证物证俱在,妾身亦无从辩驳不是?”

孟清禾嘴角划过一丝淡笑,复又将目光停至谢颐芸身上,她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这位嫂嫂虽是看着眉眼温和、不带厉色,可这一笑起来,却莫名叫人后背冷意直冒,像是淬了寒的冰粒子掉入襟口,冻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颐芸,得偿所愿嫁给端王你可感到欣喜?”

第69章 、狸奴

谢颐芸身子抖了一抖, 倏尔动动唇瓣似有千斤坠重,舌尖在香檀内滚了一圈儿,愣是在嘴边卡壳儿了半晌工夫, 才堪堪应下是来。

能嫁给心仪的郎君,这事无论放在兆京哪家嫡出小姐身上,都是值得高兴的喜事。

南露立在一旁,心下不由对这位人前享誉京都的名门贵女多了几分鄙夷。端王性子温和, 几番贴心诉苦的体己话下来, 就能软了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