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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这般行事,顾泠朝再装聋作哑不下去,谢殊与傅珵皆是谦谦君子,断然不会在人前厚颜无耻的干出强迫人的事情来,可容景衍仿佛是天生的主宰者,他的控制欲极强,恣意妄为亦从不会在意身处何地,或是需要顾及谁的颜面。

“端王殿下安然回京,容景衍,我已不欠你什么。”

顾泠朝没想到会在谢府遇到容景衍,自离开容府后,她每每出门都会遣人提前探听消息,堪堪避开过他两三回,却未曾想还是在这里碰着。

“泠娘近段时日似乎是在躲着我,兆京这么大,我们的缘分应当不会只有这么浅!”

男人尾音咬字极重,他掌心徘徊至桌下,本能的欲要去捉那只素手,几次都被顾泠朝有意无意的躲开。

“容将军近几日在城中大肆搜捕璟王旧部残党,手段狠辣过犹不及,真真是令人胆寒呐~”

绫华思及朱雀大街上贴满的告示和贼首的肖像,他丝毫不顾及皇室颜面的,将一个戴罪的王爷,生生扣上了匪徒强盗的罪名。

“沉煜,皇家的颜面还是要顾及一些的。”

谢殊好心提醒了一句,可事实上,包括谢太后在内,他们谁都没有对容景衍的这种做法有过什么微词异议。

“怕是如今在谢太后心中,璟王比之匪徒更加十恶不赦了。”

孟清禾在谢殊耳边轻笑,任谁看了先帝如此绝情的遗诏都会恨到发疯癫狂,数十年的夫妻恩爱成了一场笑话,俨然是撕开谢元昭最后一块自欺欺人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