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婆子接着嘀咕了两句,话未说完,槅门‘嘭——’的一下就被推开了去。
“怎么,你家大人有疾,妾身是来探望不得了?”
孟清禾挽了个坠马髻,脸上妆色浅淡,并不似这几日被幽禁在南苑足不出户的模样。
一旁侍候的女婢不知何时又被换作了失踪几日的幼晴,她手上提着食盒不动声色的立在孟清禾身后,眸光深邃不似平日温吞。
“少夫人是府里的主子,自然没人敢同您说不,现下天色已晚,大人还伤着……您看……”
沛文鼓足了勇气护在前头,他昂着头豁出去一般的架势,自己这条命本就是主子从人牙子手里捡回来的,在这里抵出去,还了命债也好!
‘扑哧—’孟清禾忍不住掩面笑了出来,不达眼底的笑意,看得沛文背后生寒,垂着的手更是不自觉的哆嗦了两下。
“他谢殊何德何能,竟值得你舍命至此?”
藏于团锦琢花缎衫内素手在他肩上轻点了两下以作安抚,幼晴得了会意上前一把钳制住沛文,就着反扣住他手的力道,将人按倒在一旁。
“阿瑜,你进来吧——”
櫊扇内传来一阵虚弱低沉的男声,谢殊悠悠转醒,视线落在山水屏风后匀出的倩影上,朝外间吩咐了一句。
沛文不放心的退开半步,顺势接过幼晴手上的食盒,揭开一看,里头摆了碗白粥和两碟清淡的素食。
“这下你放心了?”
幼晴睨了他一眼,摊开手退守在外间,目送着孟清禾款步打帘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