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只想不择手段的留在谢殊身边,杳霭流玉、璇霄丹阙的妄想叫人癫狂得迷失了自我,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人,任他无缘由的弃自己而去,亦不会多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
“每每当我想与你扯上关系时,你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好似我是地上的脏泥浊污,亵渎了你这位云端的贵人。”
呵,所谓云泥之别,不过是世人所见的假象罢了,他谢殊于微末之际的手段又能比她干净上多少呢?
这两年孟清禾一直活在兆京贵女的口诛笔伐之中,而此事于谢殊而言无外乎一桩风月美谈。
“你也不是从嫡母姚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身份,又比我光彩多少?”
谢殊原是利州歌姬之子,这桩事众所周知却鲜少有人提及,一是碍于谢氏高门的威严、二是除记在姚氏名下抚养外,还对外承袭了谢相的嫡子之名。
“我也想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可你又能为我做到何种地步呢?”
柔荑轻抚上男人斜出的眉宇,孟清禾细细摩挲着他鬓角的轮廓,她寒凉的身子渐渐被捂着暖了过来,可那一颗心自始至终都没有感染上一丝温度。
女人目光迷离,眼尾拖出的一缕妖冶之红异常清晰,孟清禾甚至隐隐可以听见自己心口紧绷着的爱弦,一一断裂的声音。
傅翊的猝然亡故好似一道天堑,阻隔了她之前义无反顾的所有偏执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