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芙仿若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气力,瘫软在地上,眼底恍惚了一阵,一时因急火攻心而胸脯上下起伏着……
“请个大夫来先好生安顿着,明日雇一辆轩车,从偏门送归侯府去便是了。”
孟清禾挣脱开谢殊的桎梏,到底还是留了几分薄面,没有直接将人送去刑部尚书府上。
谢殊立在原处,疲惫的仰了仰脖子,若他未猜错,孟清禾深夜亲自前来定不止旧事重提那般简单。
“妾身近来被夫君锁在内宅,着实无趣的很,母亲嫡姐又这般殷勤的前来攀扯,我索性给自己寻些乐子,不成么?”
孟清禾故作无辜的眨巴了两下水眸,下颌轻抬,露出几分与她不相符的天真烂漫神情来。
娇软的嗓音中暗含着戾气,溢出的颤音揪得人心间发紧。
“今儿个府上还来了一位贵客,我想着既与夫君有些渊源,还是将人领过来见上一见的好,毕竟孤儿寡母求告无门,于情理不符。”
谢殊不清楚孟清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应她,径自拥着她的腰肢入了内寝。
男人面色不大好看,孟清禾今晚是挖空了心思不叫他好过,对她变着法子折磨起自己来的事很是头疼。
“夫君对怜姬这个名字,可还熟悉?”
果不其然,孟清禾此言一出,谢殊的动作猛然一顿,这个名字已有十余载不曾被人提起,那些烙印在记忆深处的身影,逐渐在眼前一一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