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不过我家主子留了话的,谢殊与狗不得入内!”
拢枝趾高气昂的双臂环抱,心底积怨已久,终于能趁着此刻一吐为快!
谢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浅显的笑了一笑,对她明晃晃的侮辱言辞并不大在意的样子。
“你家主子要是能说出这番话来,反倒好了。”
不明所以奇怪的打量了男人一眼,拢枝心底隐隐有些后怕,谢殊他不对劲!
“叫他进来,我也有话要问。”
正在两人对峙其间,槅门内传来极轻细的一道女声,屋内隐约可以瞧见一星半点的火光,随着谢殊的进入,眼前还有黑烟冒出,孟清禾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
拢枝不情不愿的移开身子给他让道儿,槅门一开一关,又阻隔了她的视线。
“瑜娘,你在做什么?”
谢殊入目即见铜盆内燃起的一簇火苗,火舌卷着白色的宣纸,将最后一角燃烧殆尽。孟清禾身前的案台上,斜摆着一个做工极其精巧的繁花镂枝玉匣,匣内层层叠叠摆满了墨笔镌描的小像。
孟清禾见这一落焚的差不多了,素手又自其中拿过一叠小像丢入火中,即将燃尽的火焰再度死灰复燃。
他这回看清了画中的人是谁,尽管年纪有所不一,但其中的眉宇轮廓却与自己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