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又上前新添了杯盏玉箸,复又照规矩将两人杯中的佳酿重新斟满。
“是了,若早知道夫君你在,我定不会白白折腾自己白走这一遭,败了心情。”
孟清禾折过头去,并不给他好脸色,顺势将来宾们的样貌、名讳、官职暗自在心底一一记下。
没想到竟意外的看见了坐在数丈之外容景衍,他今日亦是低调的很,远远坐在不起眼的一角,与平日里霸道独断的作风大相径庭。
容景衍眉宇间的不耐呼之欲出,想要趁此机会过去攀附结交的小吏,都被其周身生人勿进的阴郁气质吓得彻底打消了念头。
“倒是难得见他形单影只,没有带人在身旁随侍的。”
谢殊顺着孟清禾眸光的方向看去,心知绫华是借着平定璟王叛乱的‘赏赐’名义,变相将他拘禁在宫中,不会危及其性命,只折煞了一番沉煜的心气,但终归放在面子上是不大好看的。
“若非泠朝在内廷,他又哪里会这般心甘情愿的留下。”
孟清禾冷笑,绫华根本动不了容景衍分毫,他放在城外的重兵皆是北疆带来的心腹,这些虎狼之将,骁勇善战、野性难驯,且只听容景衍一人的命令。
“瑜娘误会了,非是如此,沉煜为防不测,留了另一半兵符在我这里,他背负了太多,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到。”
男人一反常态极有耐心的同她解释着,可孟清禾半支颐半饮着杯中佳酿,对他所言全然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