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仪低下头去暗恨,好不容易寻得这个空档,将这人哄到此处废了老鼻子劲,若是今日不成功此后可就难了。
于是她更放低了姿态,低头将将地跪下,凄凄惨惨地从腰间拽出秀帕,按在脸上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萧振玉有些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联系一下自己的处境,挤出几滴泪也不难罢。
她其实也不知这云昭仪是魔怔了还是怎么地,如今这时局这情形之下,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趁着父皇病重之际,向那人自荐枕席?
这云昭仪也真个是那胆大妄为,
更何况父皇还未殡天,她就急着找下家?
本朝历来没有嫔妃殉葬的例子,她应是不想到后宫过那清苦日子,遂就生了攀龙附凤之心。
难道在她眼里那萧廷琰会是那饥不择食的色中饿鬼,还是那不顾礼仪道德的无耻之徒。
可萧振玉却知道那萧廷琰端方如玉的面庞下隐藏的是怎样的一份,他心机深沉,心狠手辣,步步为营,一直默默蛰伏,直到坐上他梦寐以求的位子。
而这样的人,会因为那缥缈的美色,抛弃伦理纲常与皇兄的后妃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行那苟且之事?
不他不会。
萧振玉看得明白,只是那云昭仪却还是不愿死心,竟抬手褪下衣物,露出了半边香肩,膝行过去,抬手就要抱那萧廷琰的大腿。
萧廷琰本来没什么感情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厌恶之色,额上的青筋猛地挑了挑,他正待踢过去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