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糟糕地事无外乎就是被萧廷琰所算计。
亿起那桩旧事,和那人不带感情的眸子,萧振玉的身子不自觉就是一抖,察觉到腕上的几道分毫未减,鼻尖就渐渐微酸,为何他总与自己过不去?
萧振玉见挣脱不得于是索性也不动了,只别开眼不看身前的人,只倔强地咬住唇,看着自己的脚尖,脸上满是悲愤。
萧廷琰这才有空打量着身前的人,却见对方臊眉搭眼,眉峰低敛着,眼中似乎有水光一现。
萧廷琰心下一怔,手上的力度就减了些。
可转头一想,想她宁愿忍着都不愿意向他开口就有些着恼,心下冷冷道:长嘴是干嘛的,也不知道呼痛。
可眼角余光瞥到那张清丽倔强的侧脸,冷笑一声,竟重新扼了上去,不肯松动分毫。
他就想看她能撑到几时?
正巧此时那小太监从回廊转过来,来到近前,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将那贴花云鹤纹托盘呈上去。
那托盘里先下正放着一管芦荟膏,萧振玉抬了眼悄悄看去,可看对面那人却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甚至还卷起了袖口,大有亲自动手的含义。
萧振玉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要往上窜的架势,于是忙压下心中的诸多念头,忙赔笑道:“谢皇叔体恤,玉儿自己来吧。”
“伤的是右手,如何自己来?”
萧振玉心下连连叫苦,只惊又怒,加之手指疲乏几乎是要攥不住那纸团了。
可是这样下去肯定要露馅。
果不其然地就听那人说:“怎地把个拳头攥的死紧,这样如何上药,张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