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琰抬起头默然无语,他径直穿过影壁,绕过回廊就来到了前院。
此时夜幕低垂,浓雾退散,从幽云中探出了一勾弦月,洒下了清淡的银辉。
萧廷琰脚步未停,就到了前院,坐到堂上,除过衣物,就见那皮肉已经与那衣料黏到了一起。
看到此情此景,萧廷琰的表情却是不变,拿起金剪,就剪下了周围的衣物。
昏黄烛光之下,只见其上赫然就是一道长长的伤疤,不深但贯彻过胸膛,所以看着很是狰狞。
因先前在场上练武,不知道受过了多少的伤,比这更严重也不是没有。
那萧廷琰一看心下就了然,将那伤处清理了片刻后,遂在桌下的漆盒里拿过一瓶金疮药,拔掉瓶塞就将那药粉撒了上去,随后脑门上就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
刚收拾完,用干净的白布裹住伤处的时候,就听外间有人通报说是那牧时牧将军来了。
那萧廷琰扯过一件外衫,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堂上。
那牧时普一进来就看到灯下的人,那脸上就带上了一抹担忧之色。
走上前后,先行了个礼,遂关切地问道:“王爷无事吧。”
萧廷琰摇了摇头。
淡淡地说了声起身吧。
牧时依言起身,开始汇报那之后的事宜:“那宅子已经被烧了,只是那沈先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