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只听耳边响起一道炸雷。
沈邝抬起头,只见上首的王爷笑得慢条斯理,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
只听他说,“……我这姬妾家道中落,为谋生计,被人所骗曾做过船妓,受了诸多委屈,还曾得那花柳病,也不知那病将养好没有,只是怕过了病气给将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沈邝一听,登时就一脸的嫌弃。
心知这种女人可着实沾染不得,他曾有了个部下,不检点就惹上了这个病,浑身长满了燎泡,流脓溃烂,在床上疼了三天就去了,死事浑身恶臭。
于是当下面色就是一变,就忙摆手道:“鄙人无福消受,还是留给王爷吧。”
萧廷琰遂冷笑一声,只不答话。
正巧外间来了人,看样子似乎是那沈邝的随从,进来后朝着萧廷琰行过礼后,就凑到那沈邝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那沈邝立刻就拍案而起了,颊上的横肉就凭空抖了抖。
那神色迫人的很,已是有些咬牙切齿了,那沈邝当即就一甩袍角出了内室。
萧廷琰微眯了眼目送着那沈邝离开,他心下了然知道这沈邝所为何事才这么急急走掉,肯定是为着那黎王世子,看那形容肯定是前去兴师问罪的。
计划实施的倒也顺利。
萧廷琰便收回视线,就看到那方才躲在内室的人,现在正靠着那朱红色的廊柱,一边看着那沈邝离去的背影,还一边说着:“……那人先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