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玉一怔,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些什么,这个时候不该兴师问罪么?
她有些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后,拿起了一旁的墨块专心致志地磨了起来。
这会子殿内静悄悄地,外间的阳光透过窗棂,将这一亩三分地切割成了一块一块的区域,有细小的粉尘在空中慢慢地飞舞着。
萧廷琰刚准备抬起手腕,去沾墨汁,便看到对面那人的耳垂被那外间穿透进来的阳光照的透亮,而那细小莹白的耳垂下还挂着一对碧玉耳当,米粒似的坠在耳畔越发显得雨雪莹白。
萧廷琰忽地有些生气,方才极力压住的怒气好像要喷薄出去,他的目光好像带着实质,一寸一寸地刮了过去,恶狠狠地仿佛要将她脸上盯出个窟窿。
萧振玉原本就心不在焉,不知道这萧廷琰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将她唤来,又不肯直入正题,又叫她磨墨,向来是要击毁她的心理防线?
可渐渐地她已感受到对面那人的目光,萧振玉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看透了,偏生那眼神还带着威压,萧振玉原本心头惴惴不安,当即就吓得伏跪在了地上。
耳畔长长久久地都没有回声,萧振玉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她自己是不怕什么的,却唯恐这萧廷琰对那小穗下手。
这次不如先假意低头,等不如好好地认个错,等他答应放了小穗那便好了。
却见上方传来一声轻嘶,“为何之前不来求朕,你就那么笃定朕会拒绝?”
萧振玉惊讶地抬起头,正好与那此时正伏下身子的萧廷琰对视上了。
她情不自禁地就咬住了下唇,目光游移,是啊,她为何不能直接请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