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禾不由得有些害怕。
那萧廷琰见状,竟是颌里颌首,一撩袍角转身便走。
只留身后心潮翻涌的太后,她心知面前人已非彼时人,如今的萧廷琰自有一番威严的气度,凝眉冷对的样子甚是唬人。
一旁的惠禾就叹息了一声,缓缓将手放到了太后的后心,缓缓替其捋着背,不由得叹道:“太后娘娘本就不该管这事。”
太后叹息了一声,遂说道:“枉哀家经历了半生竟还没有你明白。”
按惠禾便道:“娘娘这是关心则乱。”
过了半晌,她又续道“王……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皇子了,现在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君王,正是豪情万丈施展拳脚的时候,哪能将太后您的话听进去啊。”
是了是了,太后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先前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她还把对方当成是需要他保驾护航的小皇子,可不就是那当局者迷。
太后知道,这其实也是习惯所致,缺席的这些年,那小孩子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坐拥着那大好的锦绣山河。
刀尖舔血,心性早已发生了变化,不在是当年那个心地善良的小皇子了,又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罢了罢了,以后她便不管了,随他们去吧。
太后疲惫地挥了挥手,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
她忽地想起了那小公主,不禁有些歉然,看来她是帮不了她了,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半晌之后,她终于打定了主意,朝着一旁的惠禾道:“传令下去,这些时日里慈宁宫闭门谢客,说哀家专心礼佛。”
这个时候避世,其实也是明智之举。
一旁惠禾也知道太后娘娘是伤了心,不过这样也好,也好理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