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花匠看的园子。我多拿了些钱财与他,他便放我进去了。”方知慧说道。
能用钱解决的事于方二小姐来说自然从来不算事,她多给的钱财都够花匠看大半年的园子里,自然很乐意将人放进去。
“那就难怪你能进去了!”女孩子说到这里,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说过……你出门没看黄历!”
又是这一句!方知慧面上的恼怒之色愈发明显,第三次听到“出门没看黄历”这句话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了起来:“你够了!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就似头顶悬了把剑,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一般。可她偏又在一旁不停的吹气,每每一记晃荡,你觉得剑要落下来了,她却又伸手扶稳了。
如此反复,真是难受的厉害。
姜韶颜听出方知慧已经在崩溃发怒的边缘了,这才收了打量一旁那辆马车的视线,开口了。
“诸位可还记得二十二年前,前朝灭亡的前两年,快入夏的时候,宝陵城郊外发生的匪患事?”姜韶颜问道。
这件事虽然是前朝之事,可相隔并不算久,年岁大些的宝陵百姓应当有印象。
她彼时虽然还是个远在长安的大小姐,可因着那件事相关的人,所以她记得很是清楚。
果然,这话一出便有年长些的看热闹百姓开口了:“好似是有匪寇在宝陵城外劫杀了一个回乡探亲途径宝陵的妇人,不过之后听闻不是匪寇,是起义军扮的匪寇劫杀的那个妇人。”
这件事当时在宝陵虽说也引起了些议论,毕竟宝陵这座小城鲜少发生什么事。可因着事情牵涉的双方离宝陵当地百姓远得很,是以动静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