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头的是赶鸭子上架的文吏,此事他正一边拿袖子拭着额头的汗,一边琢磨着怎么办?。天知道他们宝陵县衙的官吏可没有一个有野心的。趁着吴大人不在摆官架子这种事他此前也从未想过。
可眼下这烫手的山芋不是他想不接就不接的,方二小姐和姜家的人想要公了,这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也在兴头上。
文吏一边拭汗一边忍不住回头去看向那乌泱泱的人群,眼看身后跟着的人群越来越多,眼前顿时一阵发黑,脚下一软,整个人险些没栽将下去,好在被一旁的烟花周及时扶住了。
“难为你了。”烟花周扶住他感慨道。
文吏听的眼眶顿时一热,恨不能抱住烟花周痛哭一场,连带这做烟花的被削成秃瓢的脑袋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顺眼。
可不是难为他了吗!他就是个不管事的文吏,他们大人都不定能做得好的事竟摊到了他的头上,这也太高看他了吧!
“不碍事,你不必紧张,事情按其理顺民意便是了。”烟花周说着,回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人群。
众目睽睽之下,他便是想塞银子,这文吏怕是也不敢接。更何况便是接了,文吏也偏帮不了旁边这位倔着脑袋的姑奶奶。
她没有错!确实,他心里也清楚她没有错,可被姜老太太这等人沾上,你不削掉点肉怕是打发不走的。
烟花周的目光落到了那个躺在门板临时做的担架上的姜老太太摇头叹了口气,回头不安的问方知慧:“你可有把握?”
方知慧翻了个白眼,哼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