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问的官差闻言掀了掀眼皮,看了姜二夫人一眼,道:“你当我们宝陵县衙大牢拨的银钱很多吗?好端端的浪费一间大牢做什么?不要打扫铺床什么的吗?正巧旧犯姜辉也同今日关进去的长安人氏姜宇、姜原有些缘分,那大牢住三个也不算挤,安排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姜二夫人被这话堵得顿时一噎,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官差不等她开口便继续说了下去:“他们三个若是去的客栈自然随他们挑,可他们去的是大牢,也不是普通百姓,是犯了罪的犯人。虽然犯的不算大罪,可恶无大小,犯人就是犯人,进大牢是为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我们一没有折磨犯人,二没有不给犯人饭吃,将人安排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一席话既引经据典又叫人听得懂,什么“恶无大小”之类的,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堂下的百姓闻言纷纷叫好。
段斐也跟着百姓抚掌叫好,只是看着那说出了方才一番叫人浑身一震的话的官差有些诧异。
这宝陵城的县衙里连个官差都这么会说话的吗?正诧异间,看方才说了那一席话的官差将快从袖口掉出来的纸条往袖子里塞了塞。
段斐:“……”藏小抄藏的这么不走心和嚣张?当年他在国子监读书时要有这胆量……早被国子监的先生们揍惨了。
就知道一个宝陵城的县衙里哪来那么多藏龙卧虎之辈,原来是有人教的。至于是哪个教的……段斐看向堂上“出恭”回来的小丫鬟香梨,再看看一旁那位看着跟没事人一般的姜四小姐顿时了然:这幕后的军师怕是这位了。
看着堂上好整以暇站着的女孩子,段斐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自己先前的感觉没有错,这姜四小姐身上那季崇言的感觉又来了。
得罪季崇言是什么感觉,他最是清楚了。
这姜家几个不脱层皮才怪了。
所以人安排在一起没有问题,可辉儿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同这老虔婆的两个儿子打起来的呢?姜二夫人不解:“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