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夫人嫌恶的拧着眉心,双唇动了动,道:“看看吧!”
这种人的东西,若不是大丽那个贱人给她做的手脚,她是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秀儿乖觉的打开了手里的信,念起了信里的内容。
春妈妈本也不是什么文采斐然之人,信上也都是大白话,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大体意思是余杭那个姓孙的古怪大夫对她的头疼老毛病方子又做了调整和叮嘱,来问她什么时候见她可以把方子交给她。
提到头疼老毛病,杨老夫人下意识的抬手扶了扶额。
那个名声毁誉参半的古怪大夫开的方子确实于她的老毛病有很大的用处,比起被大丽用头疼牵制的那些年,这些时日她已经鲜少头疼了,便是偶有隐隐作疼,就是不吃药也能熬一熬。
若不是春妈妈再次提及,她都快忘了这个老毛病了。
说实话,这个老毛病于如今的她而言影响已然不大了,可……想到那些年被大丽以头疼桎梏的苦,杨老夫人神情凝重。
若是没尝过被人牵制的苦头倒也罢了,可正是因为吃过那种被人以手段牵制的闷亏,即便那个狐狸精已经没了兴风作浪的倚仗,眼下正在山间别院里头呆着,折腾不了什么幺蛾子,可多年受人桎梏的警惕还是让她有些不放心。
虽说那狐狸精眼下成了丑八怪,可难道没听过“丑人多作怪”这一句话吗?万一那狐狸精要发疯,又对她下了黑手,杨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握紧龙头拐杖的手上根根青筋暴起,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她不能再叫这样的事发生了,绝对不能让大丽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