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郎君还会自己夸赞自己了……柴嬷嬷唏嘘了一声,却是彻底放心了赵小郎君,转而担忧起了别的事:“小姐是个认死理的,虽说安国公府那两位长辈是个好的,可他们那个只生了张绣花枕头面的长子却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大丽听闻也与他有所牵扯,偏小姐一门心思扎进去,都不肯出来!”
即便还记得此时的自己是“赵小郎君”,提及母亲,季崇言面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出身尊贵,相貌美丽的母亲便是因为情之一字,毁了自己的一生。
若是没有他那个爹,出身尊贵的赵家小姐,兄长为帝的昭云长公主过的该是何等肆意?
说到这里,柴嬷嬷忽地顿了一顿,抿了抿嘴,似有不满:“大郎对小郎君犯的芝麻大点的小错倒是抓的严厉的很,小姐扎了进来,钻进了情网里,他这长兄如父的也不知道管教!”
季崇言脸上原本已然淡到微不可见的笑容此时已然不见了踪影,闻言淡淡的跟着应和道:“那是大兄的不是!”
“岂不是?一个绣花枕头而已,大郎若是当真用了心,岂会分不开小姐同那枕头?”柴嬷嬷摇头叹了口气,“那枕头本就是个多情的,随便寻个人教训他一通,让小姐死了心,长痛不如短痛,狠狠心断了也好!”
只可惜对待弟弟严厉到一点小事也要动家法的如父长兄在这件事上却只是苛责劝说,属实温柔的厉害,不知是因为考虑到自家妹子是个女子手段同同对男子不同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季崇言看着唠唠叨叨的柴嬷嬷,若有所思,没有出声。
晚间时候,钓了一桶鱼的安国公高高兴兴的回来了。
不知道是江南道鱼米之乡的鱼确实又多又肥还是纯属运气好,今儿钓鱼的成果颇丰,丰到安国公忍不住连连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