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下棋玩乐时同僚也好、长孙也罢都不曾让过他,因此,他也清楚自己的棋艺水平,不算顶好,比不上棋高一着的长孙,却也属中流,能同同僚杀个不分胜负,互有输赢。
可这中流的棋艺水平对比面前的女孩子来说却实属有些不够看了。连输叁局了,安国公一边收棋子一边道:“姜家丫头,我们再来!”
对面的女孩子见状笑了笑,正想应下再陪安国公手谈一局,耳尖却在此时忽地动了一动,而后脸色微变,立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柩的一角向外望去。
淅淅沥沥的细雨入夜之后并没有停歇,依旧如白天那般淅淅沥沥的下着。
外头漆黑一片,路边路杖上的灯笼不知是被风还是雨水吹灭打湿了,没了路杖灯笼的亮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女孩子站在窗口,看向外头,顿了片刻之后,忍不住眯起了眼。
“怎么了?”安国公开口,看向女孩子。
女孩子摇了摇头,没有立时回答安国公的话,却抬手关上了窗户,回到桌边将一柄墨竹的雨伞拿在手中,抬头轻声对安国公道:“外头有火油的味道。”
一句话听的安国公脸色顿时大变,当即怒喝:“岂有此理,竟如此大胆?”
他不知道长孙具体在做什么,却也知晓今日有贼人怕是要来。可这般大胆的贼人……还当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