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番之后第一感觉便是乱!乱的很!有人如那个装瘸的乞儿一般手中使出的细长弯刀似也出自东瀛,有人同样弯刀,这刀面却粗了一倍不止,更似北边塞外的刀法,还有人便同寻常护卫一般无异,用的是正统的中原刀法。
这些人真真怎么瞧怎么都不似一路人,可偏偏此时却怀着相同的目的冲进了驿站。
即便是溷乱的人群中,那柄银枪连同他的主人一样的惹眼。
大抵是相貌太过出众的人总会叫人将目光落于他的相貌之上而忽略其他,季崇言便是如此。
即便是白日里当街擒了那装瘸的乞儿,露了一手,让对方知晓这位世子爷绝非养尊处优、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主,可他下场之后不知是护卫太过护主,挡住了刺客前行的路还是这人的相貌实在像个花瓶,以至于他初入场,竟无一个刺客向他冲来。
无人向他冲来自是再好不过,季崇言在人群里穿梭,一枪一刺次次必然见血。不过短短一刻之内,已有不少刺客倒在了那一柄银枪之下。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刺客此时终是不敢小瞧这张类似“花瓶”的脸了,纷纷转了目标,冲向季崇言。
一柄银枪在刀光剑影里纷飞,瞧着刀剑如罗网般密集的朝他砍去,那柄银枪却偏偏依旧游刃有余。
堂下刀光剑影一片,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从二楼一处破开的窗户处跳进来几个人影。
人影半点也不顾大堂中时不时倒下的刺客同伴,连看都未看一眼,直向右手边第叁间灯光微亮的屋中行去。
屋中的亮光引得贼人前来……旁的屋子连去都不去,偏偏直摸向他们屋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