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山郡王依旧笑呵呵的样子,看着不似生气,只是开口的话却是:“哦?容人雅量?我可能没有!”他笑着摸着圆滚滚的富贵将军肚道,“骨气倒是有的,诸位,请吧!”
说罢不等那几个年轻人再开口,便对压住几人的护卫道:“扔出去的时候记得把嘴堵了,免得扰到贵客!”
护卫当即应声寻来布团将几个年轻公子堵了嘴带下去了。
目送着那几个年轻公子口中塞着布团“呜呜”挣扎着离去的背影,淮山郡王面上笑容不减,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这几个兔崽子自己有个什么本事?所赖不过全是祖辈的面子而已。可祖辈的面子就这么大,下头的小辈却有不少,摊到每个人头上还有多少?
他做老好人不得罪人只是不想得罪,并非不能。
几个纨绔而已,难道家中主事的长辈还会因为今日之事来寻他的麻烦不成?便是当真要寻麻烦,涉及侮辱赵氏宗亲同一旁这位安国公世子,那几家还要掂量掂量自己够格不够格。
淮山郡王突然发作……季崇言站在一旁神情澹澹的,自始至终没有阻止也不觉得奇怪。
或许当真文不成武不就,可淮山郡王并不蠢,甚至还可说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于他而言,所有荣辱都来自于淮山郡王这个身份,只消这个身份在,这些荣辱便不会绝。
文武皆不成,那就做个富贵闲人。可富贵闲人也有富贵闲人的做法。
流水似的办宴看似一笔花销,可淮山郡王的宴会之上能结交,能成事的想法已然深入人心。他供个场所,供个干果点心同歌舞,却在那等真正的朝中权贵前刷了脸,因宴而结交,这可不是寻常的宗亲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