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言抬眸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李玄竟又道:“这种被人打压,无法做自己所想的感觉我感同身受。”
虽然面前这位天子亲外甥看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他还是觉得这位季世子的处境与自己相似。
不同的是对方的打压见之无形,比他爹同继兄的打压更为微妙。到底是天子,出手果真与旁人不同!
“所以,我以为世子定会明白我的处境,”李玄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原本从武之事我还会考虑一二……”
毕竟若是听从父兄的安排,能确保至在父亲百年之前他能活着,若是父亲长命百岁些,似乎问题也不是很大,至少能活着,不会危及性命。
可眼下,他看到了机会。
“我母亲是陇西皇商薄家之后,前不久在长江河道运货时同一艘船相撞,彼时我外公同几个表兄有事,便让我走了这一趟。”李玄竟说着,嘴角有些苦涩。
陇西李氏的嫡次子不在军中历练,却跑去处理外祖家的运货之事,只因他是表兄弟中唯一的那个闲人。
闲人自是同块砖头一般,哪里有事往哪里搬了。
不过这一次,倒没有白走。
“同我外祖家商船相撞的是一艘长江之上多年跑船的老船,”李玄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神情凝重,“从这些人口中,我意外得到了一个猜测。”
季崇言抬眼向他看来,开口:“什么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