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回京之后……安国公沉默了半晌,开口问季崇言:“你既然相中姜四小姐,怎的也未见你同她出去游玩什么的?”
便是因为他所提到的这些小儿女间的行为通通都没有,安国公对此才大敢诧异。
季崇言说道:“祖父,这件事姜四小姐还不知晓,我还不曾告诉她。”
安国公:“……”
他还是头一回知晓自家长孙喜欢上一个人之后竟会是如此的样子:喜欢人家这么久,居然还没告诉人家?
“为何不说?”安国公忍不住,立时开口问道,“喜欢便要说啊!你祖父我当年喜欢你祖母的时候,第二日便同她说了。”虽然把人吓的不轻,可好歹是知道了。
不等季崇言开口,安国公一拍大腿,急着追问了起来:“难道是爱而生畏,所以不敢?爱而生畏这种事是旁人的,同你有什么关系?你生个什么畏?论长相,这长安城里哪个跃得过你去?论权势,咱们老季家几代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防着有朝一日家里的子孙看中喜欢的女子不必担忧配不上配得上之说?论钱财……咱们老季家难道还供不起一个媳妇?便是如何个娇养法,咱们老季家都养得起。你畏个什么?”
安国公十分不解:就连那不成器的次孙都没“爱而生畏”过,长孙怎会生畏来了?
季崇言默了默,开口道:“……先时确实想的有些多了,方才听闻陇西李大将军替李玄竟上门求娶,方才觉得自己多虑了!”
他当然不是爱而生畏,他是知晓姜四小姐身上的毒,本想替姜四小姐解了身上的毒再徐徐图之的。可李大将军的这一出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得已只得将计划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