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农女还不算,那无缘无故被封了三品大员的菜农一家也莫名其妙的被押去天牢砍了脑袋。
整件事的全程皆是莫名其妙,没有人知道暴君在想什么。
这样一个暴君,哪怕是个天仙怕也难以保证自己落到暴君的手上能活多久,什么时候暴君醒来觉得她不美了,又或者进门的时候迈了左脚,暴君却觉得该迈右脚都可能掉了脑袋。
以暴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倒霉,全家砍头的性子,将江小姐献给暴君无疑是一件危险又得不偿失的事情。
更何况彼时起义四起,大靖还能存续多久都是未知之数。
“我若是江氏族人,比起暴君来,将江小姐嫁给稳妥的权势之族,于长远而言,对江氏更有益处。”季崇言说道,“彼时有江公独女的名头在,天下第一等的门楣也是任她挑选的。”
整件事,不管怎么看,于江氏族人而言都是下下策,可他们却做了,这是为什么?
安国公看向长孙,重重叹了口气:他不如长孙!虽是当年的过来人,可未免牵连,他的避让却让他这个过来人还要从长孙口中听来当年的缘由。
“如你所言,将江小姐送给暴君确实是下下策,可江氏族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国公问道。
“因为于暴君而言,他定要娶到江小姐,江小姐这个人……即便没有过人的美貌,他也一定要。这是为什么?”季崇言似是自问,“我一开始想到的是江小姐背后的权势,可江小姐是孤女,江氏族人全靠江公而起,没有江公,江氏族人什么都不是。这样的江小姐,除了清名之外,又有什么权势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