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得宠二十年了。”有人忍不住摇头,“这不好说啊!”
季兄那大堂兄的圣卷还当真隆重的很,有这圣卷在,季兄这口气只得硬生生的憋下去了。
“我便等着,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得不了宠了。”季崇欢恨恨的说道,“我就不信陛下一直这般宠着他!”
一席话尽数涌入了在外守门的小厮耳中,他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种叹气的冲动。
一笔写不出两个季来,若有朝一日世子当真不得宠了,二公子作为一个没甚用只会作诗作词的二堂弟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桶一桶的汤药再次被搬了出去,香梨写了会儿,在外头挖完一盘酥山,又吃了两块绿豆糕,这才重新走入屋中。拉了拉遮风的布帛,确保整个屋子不能透风。又补了桌上的蜡烛,烛光晃了晃,整个屋内被橘橙色的烛光所笼罩。
香梨绕过满地的冰桶,走到床边,看了眼纱帐重叠间躺着的那个人。
呼吸平稳,两手规矩的放在胸前,还是方才的动作和模样。
小姐还没有醒呢!香梨叹了口气,回到桌边。将吊好的人参鸡汤舀入碗中,摸了摸有些发烫的碗边,一边在鸡汤里挑挑拣拣,口中喃喃了起来:“那么多天,只吃鸡汤,我想想都要腻了。小姐好生可怜!这几日庄子上新摘的黄瓜一拍,吃了开胃的很,可惜小姐吃不到了……”
“吃得到。”一道轻笑声自身后响起,恍若惊雷一般在耳畔炸开。
汤匙落入碗中,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香梨回头,发出了一声啊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