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萧子玦气得咬牙,“既然你我相看两厌,从明日起,不,现在你就搬出这间琉璃阁,去偏院的冷玉轩住罢!”
“去就去!”闻姒犟着。
萧子玦气得不轻,额角青筋暴起,随着粗犷的呼吸一张一敲。他调转轮椅奋力往外滑着,偏偏轮子这时候忽然不听使唤,似乎是卡住了。
少年用手狠狠捶了轮毂几下,指甲因动作过于猛烈而裂开渗出了血迹,轮子这才滑动起来,渐行渐远。
闻姒吓坏了,她往后瑟缩几步,消瘦的肩头难以控制地颤抖。
这、这就是一个疯子……
石榴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忙从门外进来:“姑娘——你还好罢?”她围着闻姒前前后后转了几圈才安下心来,“还好没受伤。”
闻姒眼眶有些红,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在烟雨楼十几载落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今天她着实绷不住了,洞房之夜竟被新婚夫婿赶出了洞房!倒不至于委屈,纯纯是被萧子玦气的。
红烛摇曳,地上的酒杯碎片被映照出点点光辉,显得愈发锋利,就好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戳在闻姒的心口。
她摘掉凤冠,将其往桌上狠狠一墩:“石榴,收拾东西!”
“啊?”石榴一怔,“去哪儿?”
“冷玉轩。”闻姒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