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身拐弯出花厅,林伶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娘亲,那腌臜的臭叫花子可准备好了?”
“放心,已经在书房候着了……娘这次一定给你出了恶气……她都喝了那酒,到时候全府上下都会看着臭叫花子和闻姒那贱蹄子颠鸾倒凤。”赵姨娘恶毒地道:“更何况那位少侯爷今儿也在府里,打从明天起,侯府少夫人出身烟花,嫁给瘫子少侯爷耐不住寂寞,归宁夜皮痒难耐私会老叫花子的事儿,就做实了!”
林伶满意地大笑:“还是娘亲高明!”
另一边,闻姒回到房间,就见萧子玦闷闷不乐地坐在窗边。这次回门,闻姒没带着石榴,她把石榴留在侯府,往冷玉轩的院子里播种些菜籽。
萧子玦向来不喜欢被人照顾,也没带什么小厮跟着。少年坐在窗边,许是夜风太凉,萧子玦伸手想把窗子关上,却因为坐在轮椅上够不到雕窗框,只见他浑身用力,把脸憋得通红。
闻姒瞧他那模样,忽然觉得少年有点儿像只刺猬。乍一看满后背的刺儿,若是翻个个儿来,只是软软的肚皮。
一只纤长的手腕儿伸了过来,夹带着清淡的药草香。闻姒轻轻合上窗子:“少侯爷,歇息么?”
“不用你管。”萧子玦觉着有些羞愤,把轮椅滑到了房间一角,“管好你自己。”
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当作驴肝肺。
“对,我管你做什么?”闻姒一扭身,埋怨自己,还是忍不住问:“那你总得躺上来睡觉罢?我可以帮——”
“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这些日子,闻姒也品出来了。萧子玦向来不喜欢别人帮他,这种厌恶在触碰他这方面体现得更甚。每每有这样的人,都会被少年冷言冷语地说上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