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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姒拭干了眼角的泪,转身跑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萧子玦也气得不轻,他又没说什么,怎么这女人突然就生气了?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心思比天气还难预测,他今日算是真真领教过了。何况,他要把侯府的上好玉佩送给她,又有什么不好?

他长到这么大,除了他爷爷,还没人敢对他摔房门下逐客令的。

萧子玦眼神沉了沉,盯着房门沉声道:“那你就好好在冷玉轩接着反思罢!”

轮椅声渐行渐远,在轮椅急切的转动声中,闻姒可以听出萧子玦的怒意。

人一生病,心思就容易敏感。

闻姒暗自想,方才真不该跟萧子玦拌嘴,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迟早有一日,她得问萧子玦要到一封休书。免得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互看不顺,每次生气她都觉得要早两年生出皱纹。

思及此,闻姒拿起铜镜照了照,往眼角上抹了几抹胭脂油才安下心来。

接下来几日,闻姒再没见着萧子玦的人影,倒是孙管家来过两次,一次带着府里的郎中开了些将养温良的药方,一次送了些暖身的姜茶和安神香。

闻姒连着数日吃药、喝茶、燃香,才赶在太后寿诞之前,把身子调理得稍有起色,但依旧怕寒惧凉。

孙管家每次送药来都说是少侯爷派他过来的,但闻姒没信,大概又是孙管家在中间调停,尽说些好话罢了。

转眼,就到了太后寿诞的日子。

这次进宫闻姒特地披着一条薄氅,免得再受风寒。马车中,她缩在衣氅里,手里抱着热乎乎的袖炉,坚决不与萧子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