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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玦默了半晌,无言以对。

他早就习惯自己一个人做决定了,闻姒去做什么,他也无意干扰。他害怕越界,害怕旁人和他有过于亲密的往来交集,这都会让他感觉不自在。

况且,每次远远看见闻姒全神贯注地穿针引线,他便更不忍告诉对方,他已经找到了贺寿之物,不必再绣凤舞九天图了。

好在太后寿诞之前,闻姒就完成了刺绣,他便将先前找到的宝物放到了侯府库房之中,太后的贺寿礼单上依旧是那副凤舞九天图。

“我的事为何要对她说,我……”萧子玦道,“姑姑,你不要管我了。”

三年了,自从萧子玦坐上这轮椅,便愈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少年已经将自己封闭在侯府近三个年头。

萧贵妃没少劝过他,但从无起色。还好闻姒出现了,虽然小两口不似想象中那般甜蜜,但总归萧子玦有了些活人之气。

“好了,玦儿。日子是你自己过的,姒儿嫁给你,你怎么都不该让她受苦的。”萧贵妃感慨道:“对了,太医说,姒儿的体质及其特殊,不是一般的惧寒之症,而是由于母亲怀她时受了凉才这样的。”

萧子玦不由自主地看向萧贵妃,耐心地听了下去。

萧贵妃续道:“据说有一种璞玉能调理这种体质,这种玉石产自火山口,色泽青中带红,能驱恶寒。玦儿,你若觉着亏欠人家,便去寻一块这种玉石,免得姒儿再被你说娇气。”

青中带红……

萧子玦想起了什么,先前闻姒腰间挂着的,好像就是这种颜色的玉佩,莫非这就是姑姑口中所说的那种?难怪闻姒那天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