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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萧子玦冷酷阴郁,却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疯。

官府里能用上的刑具几乎都被用上的,京兆尹在心里已经做好了人贩在牢里“畏罪自杀”的牒子向上呈报,但萧子玦就是不置人贩子于死地,总是吊|着人贩子最后一口气。

京兆尹看着人贩子的惨状,心里直呼萧家的阴郁侯爷是疯了。

他官居此位这么多年,也见识过不少惩治犯人的手段,今日这般的,还真是……惨不忍睹。

人|贩被萧子玦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手筋脚筋都断掉了,杖刑都板子是萧子玦亲自打在人|贩身上的,手起板落,人贩子除了这个还能说话都舌头,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肉能称之为完整,几乎是一个血葫芦。

到了后边,人|贩子甚至连饶命都喊不出来了,一心想着求死。

萧子玦的表情没有一点动容,只是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污血说:“你将她拐走的时候就已经不配求死了。”

“刘大人。”他将帕子厌恶地扔到一边,抬眼看着京兆尹,眼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把京兆尹吓得不敢同他对视。

“在……下官在。”

“别让他死了。”他看着地上的人|贩子,嘴角噙着可怕的笑意:“依照大兴律例,他这样的人|贩,是要判凌迟之刑的吧?”

京兆尹垂首:“是。”

“甚好,那把他的伤养好,之后再凌迟处死,切不可让他在牢狱之中畏罪自杀了。”

“是,侯爷放心,下官谨记。”

萧子玦并非官府中人,当着京兆尹的面儿对犯人动用刑,已经是极不合理法。如今还要将这人贩子养好了伤再凌迟,可见最其的恨意。

但京兆尹不敢说什么,谁会同一个疯子讲道理呢,更何况是这个萧家的玉面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