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玦没有解释,安静地听着大夫的责备,清理了创面又重新上过药之后,萧子玦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来递给大夫:“有劳大夫,再替我按这副方子抓七日的药。”
大夫接过方子一看,顿时眉头皱起,一边抓药一边道:“你们家谁人心火这么重啊,可要好生将养着,吃药是一方面,切不可惹他生气上火了。”
萧子玦只是称是,并未看出任何异样。
闻姒却知道,这张方子是萧子玦的。
她很奇怪,为什么只不过三年不见,萧子玦就得了劳什子心痛症,其实她很想开口问一问,却不知道凭什么问,用什么身份问。
她在船上这几日是知道萧子玦每日都要喝药的,如有一日喝得晚了些,男人便会眉头紧搜,躬身捂胸。
苍白的唇色,缩紧的瞳孔,凌乱的墨发被风儿抚乱,散落在惨白的脸上……
一到那个时候,萧子玦便将自己反锁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去看他。
听暗卫说,萧子玦严重的时候还会昏迷说上胡话,所以他才把自己锁起来。
闻姒知道,那是萧子玦的自尊心,他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落魄的模样。她体会不到那种痛苦,但她知道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又过了几日,船舶再次靠岸,停靠在京都城外的渡口。
下了船便有摄政王府的接驳马车,闻姒随马车进入京都城,不一会便停在了喻府门口。
喻府门口的下人见大小姐回来了,脚打后脑勺地跑回去通报,闻姒正在门口指挥杂役一一往下搬东西,喻家二老便带着喻双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