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子早就比以前宽厚许多,闻姒擎不住他只好将人扶到了床边, 又递给萧子玦一条干净的帕子。
“你自己擦擦。”她道, “擦完了赶紧走。”
萧子玦轻轻擦拭着头上的雨水,但衣裳也早被雨水淋湿了,雨滴顺着衣角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形成一滩水渍。
“姒儿, 你这里有干净的衣裳么?”
萧子玦说话的时候, 目光所指之处一件大红色的男子喜袍平展地挂在木施上,这里是绸缎庄,自然也有许多样衣。
这是一件男子婚服的样衣并无主人,上边的花样纹路是闻姒亲手绣的,大红之色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妖娆。
这里男子的衣裳只此一件,闻姒只好将其拿下来,抛给萧子玦道:“换上吧。”随后默默地转过身去。
闻姒爱理不理,与他划清界限的态度令萧子玦觉得难受,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是他自己活该罢了。
身后再无衣料的摩擦声, 闻姒回头,男人褪去了身上湿漉漉的玄袍旋即换上一抹火红的喜袍。
在闻姒的印象之中, 这是萧子玦第一次穿黑色之外的衣裳, 往日冷峻的眸色在浓艳的红色的映衬下也变得愈发炽热。
闻姒还记得当年他们大婚之时, 萧子玦便穿着一身玄袍闯进了洞房内。她当时还短暂的想象过,那样俊美无双的男人若是穿上大红的喜袍该是什么模样。
如今便在眼前,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隽美几分。
闻姒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她转身拿起伞,就要出门:“我出去找人,送你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