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姒没告诉喻安和,其实,最近她是被一个漠南的男人缠住了,如今在家里不过是为了躲着那个“漠南无赖”……
之前她还以为那个漠南男人只是在调|戏她, 没想到那日下午那人还真的亲自带来了彩礼,准备向闻姒提亲。
还说什么:“我是真心喜欢你, 我不会在乎你出身哪家,姓甚名谁。”
男人生了一张风流薄幸的脸, 可瞧那副架势哪里是调|戏, 分明是认真的。
若说男人是在调|戏她, 闻姒有一百种法子解决,但若那男子一本正经,闻姒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如今,她只好避开风头,免得再去绸缎庄的时候遇上那漠南狗皮膏药。
闻姒总觉得,他能向没见几面的女人求亲,大概也是个多情的浪子。
碰见这种情况,干脆晾上他几天,等那人失去兴趣,慢慢也就不了了之了。
闻姒这么想着,这几日便正好在家做了几件小孩儿的衣裳。
这几件衣裳是给织娘的儿子做的,虽然人家是小太子定不会缺少用度,但总归是些千金难买的心意。
早晨一过,时至晌午,日头越发毒辣。
闻姒做了一上午的针线活顿生困倦,便让喻安安先自己玩儿,她躲在院子里的藤萝架下睡晌午觉。
喻安安虽说是个调皮的孩子,但十分懂事,母亲睡着了,她便不再扰着母亲,独自在院落里看蚂蚁。
忽然,高高的院墙上一道黑影纵身跃下,脚步很轻地落在喻安安的身边。
喻安安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丫头眯眼瞧了瞧,扯出一个暖洋洋的笑容。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