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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让他似乎好受了些,他扯着唇笑了笑,摇摇晃晃跌在床上,滑落的泪水将床单都打湿了,他却笑得越来越癫狂。

“哈哈哈!”

笑到最后,他抱着双臂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发抖,笑声也变成哭声,如同失去一切的孩子。

翌日清晨,楚皓进屋时,宋观已坐在床畔,脸上白的吓人,身上和床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

刹那间,他吓得魂都没了:“殿下!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宋观没有回答,只沉着脸道:“去,把锦盒拿过来。”

“是。”

楚皓连忙离开,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金漆红木锦盒。

宋观指尖一颤,缓缓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着一件破烂的天青蓝袍子及一只摔碎的玉镯。

望着这两样物品,他眼眸骤红,手颤的更厉害了。当指尖拂过冰凉的玉石和凌乱的衣衫时,心里似有一把利刃cha了抽、抽了cha,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他将衣袍和镯子紧紧抱在怀里,尖锐的玉石刺进手心,溢出点点血滴,却一点都不觉得痛。

楚皓叹了叹,走到门口候着。

过了一阵,宋观冷声道:“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是。”

楚皓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指挥下人把他全部用品都搬了过来,安置妥当后,他走到床前,小声道:“殿下,方才奴才整理东西时,在隔间里看到两个木箱,里头有些东西,殿下要不要看看?”

宋观怔了怔,起身走到隔间,里面除了两个一大一小的木箱,只放了少许杂物,大的那个已经敞开,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堆风筝。

看到这个,他眸中一刺,拳头猛地攥紧。

自风筝落到澜意居后,他便派人打探过,虽没查到是谁,可他也猜到了,那人一定是宋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