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需节约。”
“是么,那我可得多浪费些。”
讥讽了一道,手却松开了,这等无谓的事,她懒得同他争辩了。
宋观弯弯唇,就着她的筷子用饭,小口小口吃着,间或剧烈地咳几声,脸颊泛起病态的殷红。
他用帕子掩着嘴,待缓解了,瞥了眼帕子,立即收起来。
见他略微古怪,姜玉微露出讥笑:“怎么,要死了?”
“你很希望我死吗?”他抿着唇,眸底掠过暗涌。
“明知故问!”
闻言,男子目中似刀绞过,却故作轻然:“是啊,我明知故了。”顿了顿,覆住她的手:“玉儿,若我死了,你会想我吗?哪怕一点点?”
“不会。”姜玉微把手抽回去,斩钉截铁。
“不想就不想吧,只要我想着你,就好了。”
他扬了扬唇,转身走出去,身形单薄孤寂如同寒秋的枯木,眸中笼着愁云似的萧索与哀伤。
帘幕轻曳,他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与苍茫旷野相融。
怔怔地望着外面,姜玉微有些疑惑,今日的宋观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只她也不在乎这些,念头转过便算。
之后,宋观每日都会来她这里坐坐,天黑了,便会离去。可无论姜玉微怎么问燕国和姜重楼的事,他都不回答。
期间,星辞来找过她,可此间的事未解决,她亦不敢贸然离去,只好让星辞先回去保护团团他们。
又拖了半个月。
这日晌午,姜玉微正在小憩,可现下正是夏季,天气炎热,她睡得很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周身凉爽了些,睡意就越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