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压下心头忧虑,朝他福了福:“多谢殿下,臣女告退。”
西风在前头打灯引路,不忘回头朝慕时漪道:“慕姑娘不用担心,寺外那些人,夜里都会处理干净。”
“倒是慕姑娘平日出府,也要小心为妙,奴家和殿下这次遇着,便顺手收拾掉了。”
西风从袖中掏出一块牌子,上头还带了少许血迹。
慕时漪垂眼一看,是辅国公府下人常用的腰牌。
也对,她时常出府,太夫人那人性子多疑,派人跟踪她也是常有的,之前镰伯也同她提过,当时她闲麻烦,也就懒得管了。
不想今日被这位太子殿下的人误打误撞给杀了,这等于是又给太夫人添了一把火。
当天蒙蒙亮时,慕时漪出发回府,外头已经寻不到有任何闹事的痕迹。
马车里山栀声音焦急:“姑娘,这回去可如何是好,西风公公把太夫人跟踪你的人给杀了,这下真的是百口莫辩,就算寺庙中的妇人愿意为姑娘作证,可指不定太夫人就拿了这事儿作筏子,诋毁姑娘清誉。”
慕时漪闻言,轻哼了声,朱唇带出酥软宛转的气音,显得格外的娇媚。
她冷眼旁观三年,早就起了同方晏儒和离的心思。
不过碍于老国公病逝三年孝期,慕家当年在堰都又有着无人能及的兵权和地位,依着方晏儒那种图谋钻营的性子,当初就算不是真心求娶,但也万万不愿放过她这块千载难逢的垫脚石。
眼下三年孝期已过,她还不如趁着慕家如今被帝王厌弃可能会连累姻亲这个缘由,给太夫人生事的机会,然后借势和离出府,从此和辅国公府划清关系。
就算日后天家起了纳妃的歹念,那也万万不可能再打她的主意。
山栀瞧着她眼中神色,明白过来:“姑娘想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