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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东胡和北留手中屠刀,若边陲破防,死的大底是最穷苦和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

“殿下。”慕时漪紧紧攥着花鹤玉的衣袖,因为用力,白润指尖攥得通红。

她眼中湿润局促不安,却极为坚定道:“徐慕两家不会反,也不能反,但是殿下,时漪希望日后殿下登基后,能看着时漪与殿下这些日来的情分上。”

“善待徐慕两家,也善待大燕子民,慕家百年靠的是先辈底蕴,而徐家却是用家中女子的血肉之躯所换的寒门翻身,堰都勋贵难容,宋太后掌权,朝中宦官定也会成为殿下日后最大阻碍。”

“当年北歧之乱,瘟疫旱涝,十室九空,人间易子相食;白骨路于野,千里无鸡鸣的黑暗时代,臣女不希望再出现,臣女贪心,向殿下索求的是难而可贵的太平盛世。”(备注1)

花鹤玉眼眸微垂,窗外有风拂面,他精致无暇的五官,在斑驳的秋阳中,染着水墨般的暗影。

“殿、殿下。”慕时漪慌乱,嗓音颤颤,只觉被她攥在手中的袖摆一片滚烫。

而他视线落在她脸上,那双本该无欲无波澜的乌眸,含着她看不懂的缱绻神情,慕时漪无由心慌,这般情绪波动下。

她竟因为身子骨虚弱,只能摁着起伏不已的心口,双颊艳红娇娇的喘。息,手脚发软竟连坐也坐不稳,身子颤颤一晃。

整个人往花鹤玉怀中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