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根本不敢往下想,这一路上,她总是会有新的衣裳添置,她都以为的进城时,山栀顺道给她买的。
因为在堰都,山栀负责对外一切事务,宝簪是负责慕时漪一切银钱进出帐开销,慕时漪被人伺候惯了,有新的衣裳首饰她也没多想。
太子殿下在暗中究竟还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慕时漪压下发颤的思绪,快速把衣裳放回到箱笼中,双颊滚烫,他总是这般不经意对她润物细无声的好。
“姑娘,是奴婢的错。”山栀满脸自责,表情难安。
“这事与你无关。”慕时漪伸手拍拍山栀脑袋安慰。
山栀和宝簪不一样的。
虽然都是她身旁的一等大丫鬟,但宝簪是府中的家生子,自小吃穿不愁长大,她会事事以慕时漪为先,但也被时下规矩束缚,若这一路上跟着的是宝簪,以宝簪的性子,估计要像小母鸡一样护着慕时漪,绝不会让太子近身半分。
山栀就不一样,因为山栀是家中给她培养的死士,在死士眼中,主子是没有对错的,主子不用遵守任何规矩,因为主子无论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永远正确的事情,死士最大的用处,就是杀人护主。
所以这一路上,太子的亲近,在山栀看来,只要慕时漪不拒绝,那都没有需要她杀人的地方。
十年前的寒冬,慕时漪从苍梧回到堰都,跟着她身旁的就是山栀,她看在跪在身前,瘦瘦小小的山栀,第一个命令就是:“好好活着,不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