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玉并不否认,他漆黑眼眸没有任何隐藏:“凉州的确是我十年前就某算之内的地方,但这次从堰都离开,我最开始的目的地,的确如我与夫人商量的那般,是苍梧。”
花鹤玉微微向前探身,炙热指尖捏着慕时漪的下颌,滚烫嗓音从喉间滑出:“夫人可想知道,为什么是苍梧?”
慕时漪的确想知道,但她不敢问,垂眼躲避他的视线,心脏砰砰乱跳,指尖控制不住微微发颤,男人眼光太过炙热,她并不想打破他们现有的良好关系。
马车在凉州城最大的酒楼琼仙居前停下,西风声音从外边传来:“主子,夫人到了。”
慕时漪带好幕篱,花鹤玉依旧克制的隔着衣袖牵起她手腕,二人在店小二带领下,进了琼仙居楼上早早就定好的雅间。
慕时漪刚坐下,町白从外恭谨推门进来:“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下一刻,隔壁雅间传来说话声,那几人声音很轻,听着是谨慎压低了声音,然而慕时漪这处雅间内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花鹤玉温热嗓音擦过慕时漪耳畔,同她轻声耳语:“两间包厢,中间隔墙有做了机关,夫人不必担心。”
慕时漪点头,想到他们这种隔着雅间听墙角的事,好像也不是第一回 做了,而且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不就是在赵夜清的万香楼无意中偷听了消息。
隔壁雅间有人急切问:“关老大,这一票干不干?”
“好几拨人在凉州城那座传说埋有前朝宝藏的山中,都挖了好些值钱好东西,凉州大旱,我们兄弟平日里打牙祭的银钱,都拿去救济穷苦人家,若是再不搞点东西,下头的兄弟别说是吃肉了,汤都快喝不起了。”
慕时漪微愣,心想现在做山匪都这般善良大度了么,为了天下百姓,竟然自己混得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