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赶忙垂了眼:“回姑娘,太子殿下是卯时三刻离开的。”
“卯时三刻么?”慕时漪呢喃一声,看向枕边放着的白玉折扇上,上头用丹绳穿着的金铃被他取下,如今只留玉扇给她。
慕时漪伸手拿起,触手之下皆是玉的润泽,她不可避免掌心颤了颤。
不禁想到昨夜花鹤玉压|着她,喘|息声中,是他黯哑的嗓音唤着她的小字,那种要把她生生弄晕过去的狠劲,和恨不得把她融到血骨中,疯狂偏执的爱。
深吸口气,把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压下。
忽而想到什么,她问山栀:“慕行秋也去了?”
“小慕将军跟着太子殿下一去离去的,镰伯和町白殿下留下保护姑娘。”
“是么?”慕时漪起身,颤着手推开侧间紧闭的房门。
“姑娘。”山栀惊呼,正要阻止。
慕时漪朝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无碍,曾经的事总要去面对。”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许久没住人,透着一股没有生气的寒凉。
当年刻在心里的画面,是断了头颅的尸体,溅得满地都是的鲜血,可如今放眼望去,干净透彻,屋中所有物件都按着当年位置摆放。
慕时漪皱了皱鼻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恍惚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走向当年她藏身的那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