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章装作才想起来来的样子:“这怪我,本王忘了二弟在堰都时常生病,身子骨向来虚弱。”
“那既然来了,皇兄我这府中恰好养着一位妙手回春的郎中,不若叫他来给二皇弟瞧一瞧,看看有没有痊愈的法子?”
“二皇弟觉得如何?”
这弯弯绕绕一通下来,大皇子的最终目的果然是为了试探花鹤玉身子中毒的情况是否有痊愈。
慕时漪端坐在花鹤玉身旁,闻言也只是用余光扫了眼花上章,两人眸光相撞,他倒是丝毫不掩眼中算计,更是不把慕时漪放在眼中。
舞姬侍女悄无声息,退了出去,胡子发白的郎中被人扶着进来,他见着花鹤玉浑浊眸光,带着探究,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老夫冒犯了。”
这个连走路都得要人扶着,精神状态看着像是大病难愈的郎中,他极瘦,但骨架高大,脸部骨线锋利深邃,更是生着一算琥珀灰的眼眸。
慕时漪心中微动,笑吟吟问:“老郎中,你不是大燕国人吧?”
她好似无心的一句话,却令郎中变了脸色,诊脉的手指都快抖成了筛子:“姑娘,你可莫要乱说。”
“老夫我,生在大燕,长在大燕,不是大燕子民,那是什么东西?”
“是么?”慕时漪分明不信。
这郎中一看就有草原血统,若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还是个医术极其厉害的萨满。
花厅中许久的安静,随着老郎中的起身才鲜活起来。
他恭恭敬敬朝大皇子行礼:“殿下,太子殿下身上的病症伤及根骨,的确不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