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冷冷瞧了眼,似笑非笑落座,这时只有花鹤玉听清,她冷着鼻音“哼”,细白指尖更是悄无声息在他劲瘦的腰部,狠狠掐了一下,这般莫要必定是醋了。
卢家幼女卢青岑这时已经从慕时漪倾城容貌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乖乖巧巧坐在兄长卢钰碌,低垂着脑袋,规矩一丝不苟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这朵小白花的心思是有多纯净。
明州是除了硒州外大燕国最靠西的州府,因为天寒的缘故本地人嗜辣,今日的菜色却是花费心思,重金请了酒楼专做堰都菜的厨子来做的,偏甜的口味,甜腻腻的,慕时漪用了几口就把剩下的放回碗中,不用了。
花鹤玉淡淡扫了眼,他没理会一直拉着他絮絮叨叨说话的卢崇书,反而是淡淡同慕时漪说句:“难吃也别浪费。”
转而用玉筷夹起慕时漪碗中剩下半口肉丸,面不改色放进口中。
骤然一声惊呼,很是突兀。
原来是一直悄悄观察花鹤玉一举一动的卢家幼女卢青岑口中发出的。
她面上瞧着还算镇定,只是紧紧握着玉筷,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指尖暴露出她的紧张。
她大大的眼睛压着控诉,不过转瞬功夫眼角都红了:“姑娘、姑娘怎么能这般?”
“如此失礼!”
慕时漪眯着眼睛笑了,视线轻飘飘落在卢青岑身上,嗓音慢悠悠的,一字一字却落得场间所有人面色大变:“难不成,你也想吃一口?”
“你!”卢青岑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