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热,她轻手轻脚解了披风,绕过屏风伸手掀起床榻上的帐幔。
花鹤玉还在睡,他似乎格外的不安。
睡梦中,墨般的眉紧紧蹙着,唇色白得吓人。
慕时漪目光从他脸颊上描摹而过,短短几日他瘦了许多,手掌心凉的吓人,把他握紧手中时,才能感受道他似乎在微微发颤,痛苦隐忍。
哪怕这般,他也克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慕时漪心下一颤,赶忙脱了绣鞋跪坐在床榻,纤细胳膊紧紧搂着花鹤玉的半个身子,轻轻的吻一点一点落在他的唇瓣,眉心。
“殿下,你不是说毒发时,只要我亲一亲你,亲一亲就不痛了么?”
屋里静得吓人,除了低低泣音外,只有殿外大雪压枝时不时的咯吱声。
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慕时漪怀中的花鹤玉动了动身体,他声音嘶哑不堪,喉咙发紧问:“时漪,怎么来了?”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用手摸了摸她的侧脸练级。
“听说殿下病了,我自然是要来的。”
慕时漪见他醒了,起身去小炉里倒了温好的茶水,四处寻了,却没找到蜂蜜。
无奈,只得先将茶水喂给他润唇。
“殿下宫中,怎么连蜂蜜都没备?”
花鹤玉喝水的动作,霎时一顿,垂了眉眼:“年少时母后要我用心学习,说我从出生起便是太子,日后担的是大国之任,玩物、甜食都是殿中不能出现的东西。”
“后来母后走了,没了管我了,我却也习惯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