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马车里说了许久的话,慕时漪惦记着镇北王府内的情况,和花鹤玉道别后,便扶着山栀的手匆匆进去。
徐知意醒来了,依旧哭得厉害,眼睛肿着眼睑通红。
她见慕时漪进来,急忙上前拉过她的手:“时漪,我嫁人吧,等祖母病好后我就嫁人,你让府上崔二夫人帮我看看,不需多高要求,寻常人家,不嫌我身上有许多伤疤便好。”
“我该嫁人的,若不是这般拖着,在苍西时就听仰川哥哥的,祖母也不用因我而受这般的罪,都是我的错。”
随着徐知意话落,外间不知是谁打翻了茶盏的声音,然后那脚步不待徐知意和慕时漪反应,就充满离去了。
“王爷!可是伤着了,你手上滴着血……”丫鬟见徐仰川神色阴沉,从外头离去。
急忙问道。
不想徐仰川走得极快,不过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踪影,丫鬟焦急的声音被外头的落雪声和风声,一吹便消失在屋外,谁也不知徐仰川来过,还活生生捏碎脸上手里端着的白玉茶盏。
徐知意苦累后,便又睡了过去,外头天黑,她又有冬夜里怕寒的毛病,慕时漪不敢轻易走开,全程都陪在她身旁看着。
丫鬟送了吃食过来,慕时漪也没什么胃口,随用用了几口后,把徐知意叫醒喂了她一些松软好克化的食物,用哄着她睡下了。
老太太醒了,脸色苍白带着病气,声音虚落看着跪坐在脚踏上的徐仰川,苍老的手缓缓伸出,握着徐仰川的手,眼底泛着湿意。
“祖母。”徐仰川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了,被老太太冰寒的手一碰,霎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