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想如此惹人嫌吗?”他霍然怒声斥喝的打断她,并恶狠狠地猛盯着她道:“就算你一直是个守身如玉的女人,到现在也只是个不值钱的老处女,别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可以批评她,你听到没有?”
“不值钱的……”龚臻纱被他刻薄的批评打击得摇摇欲坠,她退后一步喃喃自语的看着他,“我今晚到这裹来只是自取其辱是吗?”她泪如雨下问。
“你走吧。”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想知道你到底曾经爱过我吗?”
“不管曾不曾经,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现在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皱眉说。他一心一意只想要摆脱她,而漠视了心中为她那句“你到底曾经爱过我吗?”而产生的悸动。
看着他面无表情下的自私面貌,龚臻纱心痛到绝望。“我知道了。”她的声音轻哑得连自己都转不清楚,说完后即转身就走。
“臻纱。”
来自身后他的轻唤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对不起。”
她抬头挺胸的再次举步向前走,上车、发动引擎、加速离去。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望向他一眼。
今日一别,她比他还希望他们俩从此不再相见,而为他流泪,她只愿放任自己这么一夜而已,因为她知道明天开始又将会是新的一天。
“臻姊,晚上我们要到ub疯一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专职普通病房的护士雅珍突然来到她面前问道,龚臻纱由一堆白花花的文件中抬头,好半晌之后才了解到她是在对自己说话。
“去ub吗?好呀。”龚臻纱沉吟了一秒回答道,随即看到雅珍立刻露出矘目结舌的吃惊表情,脸上那双瞇瞇眼睁到有始以来最大的纪录。
也难怪雅珍会这么吃惊了,因为向来自己对于这种玩乐的事,一向都只有回绝的分,从未点头跟她们一起出去玩、出去疯,她们在背后也因此有人戏称她为老古板,而现在她却毫不考虑一口答应了她们的邀约,这也难怪雅珍会露出如此矘目结舌的表情了。
“怎么,高兴的说不出话啦?”见雅珍久久说不出话来,她调侃道:“还是不欢迎我?”
“不,怎么会呢?”雅珍有些惊慌的答道:“我再去问问有谁要去,等时间、地点决定好我再告诉你,臻姊,不打扰你工作了,拜。”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龚臻纱有些无力的笑了一下。雅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呢,还是不欢迎她?答案当然是后者了,毕竟让一个老古板跟她们去ub玩,那不是扫兴是什么,雅珍又怎可能会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呢?
可是即使明知道自己的加入会扫了大家的兴致,她还是想任性、自私一次,因为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如果再不找点特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话,那么她压抑的情绪定会在某一天突然爆发,当着医院众人的面前嚎啕大哭出来。所以为了防止那种事情发生,她只有向雅珍她们说声抱歉了,当然,她也会尽力不让她们感觉到丢脸的。
老实说龚臻纱长得很漂亮,一百六十五公分高,配上五十公斤的体重便有了脓纤合度的曼妙身材,她的脸属鸡蛋( 整理提供)脸,有着异国风情的深刻五官与轮廓,和一双深棕色的翦翦双眸。可是这样的她从不认为自己长得漂亮,相反的,她觉得自己根本是怪异,明明是道地的中国人却有着异国的轮廓,和稍微黄棕的头发。不过因现在流行染发,后者为她带来的困扰倒是少了不少。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为了躲避美容院先生、小姐因好奇而对她产生层出不穷的问题,她便养成了不上美容院的习惯,而头发除了自己偶尔心血来潮修剪一下之外,只有让它一年长过一年。还好为数不多的头发即使很长也不至会为她带来什么麻烦,平常更是以一支发簪、一支原子笔或一支铅笔便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事。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头发的长度,刚进来的前两年她及肩的头发因无法束发而被散在肩上,但一到了能将它束起之后,她的头发永远藏在护士帽内,发型亦一成不变的在头顶上扎了头髻,令人发噱。